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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绿色小木箱
马素平
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好像都有小木箱情节。小小木头箱子是父母在物质匮乏年代的一份心血,是当时家庭里的奢侈品,当它随我们远行时,小木箱里是父母满满的爱的叮嘱。庆幸我的小木箱至今还在,父母给我保留完好,让我讲它的故事时,还会有照片提供佐证。
儿时生活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在海岛军营出生长大的我,从懂事的那一天开始,就知道家中的一切都是公家的财物,三抽桌、椅子、双人床、单人床等都有编号,登记在册,每年年底都有进家核对物品的军人,这些物品万万破坏不得,就连床上的棕榈垫也是公家发的,搬家时,只许卷铺盖走人,公家的财物要全部留下。所以每家的大人孩子们像保护国家财产似地精心使用这些家具。
七十年代初期,深秋时节,三姐素环和同学结伴去大西北口海边赶小海,发现海面上飘来一段圆木,因年小体弱搬不动,就让同学回家时把哥哥叫来。两人脱下鞋袜,挽起裤管,不顾刺骨的海水,下海把这段圆木拖上来,然后吭哧、吭哧扛回了家。
哥哥爱国当兵前夕,在家无事,跑到后勤木匠组去玩,遂萌发了学个木匠手艺的想法,央求妈妈把家里储存的木料拿出一点,他要去拜师学徒。不长时间,哥哥入伍通知书下来了,他的木匠“杰作”也搬回了家。有四把小椅子、一个木头箱子。聪明的哥哥,学什么像什么,难怪我妈妈最宠他,说他是我们姊妹五人里最聪明的一个孩子。
哥哥做的小椅子得到了我的青睐,我挑选了一个看着树木疤痕少的、油漆的铮亮小椅子,做了个记号,“独占”了它。每每到大礼堂看露天电影,我都会高高地抗在肩上,无意也有意的炫耀它。特别是看电影时,累了我可以靠靠椅背让小小的腰肢轻松一下了,这让那些坐小马扎或小板凳的小伙伴望尘莫及。尽管妈妈总说我:“小孩子哪有腰。”木头箱子妈妈更喜欢,一家老少的衣服、被褥换季时,用它倒来倒去的,比过去放纸盒箱子里规整多了。
不久我们家从守医院时,这些属于自己家财产的东西也随同落户到了新家。哥哥入伍了,三姐也去了部队的化工厂,军营和军事化管理的军工企业,什么都不用带,所以才有后来我独享这只木头箱子的机会。
到了七十年代中期的时候,岛上兴起请木匠进家打制家具之风。我们家也打制了几件。后因储存的木料不够,把打制大立柜的计划改成打制书橱了。那时妈妈们总想跟驻地老百姓家里那样,用大立柜上半截储存食品之类的东西,记得海岛老百姓最流行的口头禅是在招待客人时,热情给客人添酒夹菜,说:“使劲吃啊,咱大柜里还有。”大柜仿佛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魔洞,让我们小孩子们总是浮想联翩。话说我们家没有大立柜就没有储存食品的地方了?不,妈妈有办法。她把这个放衣服被褥的木头箱子让木匠师傅改成了一个装食品的柜子,并区别于那些新打制的家具,刷上了一层绿油漆。现在想想妈妈那时候也挺有智慧的啊,那个年代的食品都是无公害的绿色食品,连箱子都是绿色的,可见绿色是我们人人心中喜爱的色彩。
年少的我对这次家里没有打制大立柜有着无比的遗憾,但妈妈拿出衣服箱子改制成食品柜子的英明决定填补了我些许的遗憾。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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